月亮大牌档🌙

写我所想,爱我所爱

【祖郎】人间即地狱 终

徐文祖✖️李郎

两个疯批的故事

文笔废逻辑废

会有ooc




以下是正文:


尹宗佑失踪了。


起先只是女朋友联系不上他。之前他俩因为一些问题闹了些不愉快,女生只以为是宗佑在闹冷战,索性晾了他几天。直到代表找上他,关怀之余询问男友的近况,才发现大家都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那个考试院有问题!”


宗佑的声音响在耳边,女生一个激灵回了神。

当初因为她擅自跑来考试院寻他,千里迢迢的不说还被人吼了一通,是人都会有脾气。然而现在男友不见了,女生莫名其妙地回想起这段话,再站在考试院门前时,突然感到背后有点发凉。


联系未果后她还是找去了伊甸考试院,包里放了把防身的水果刀。提心吊胆地进去以后迎接她的还是那个热心肠的大婶。


“什么?几天前就搬走了?他……没跟我说起过……”


“哎呀你不知道呀,他当时发了好大的脾气呀。考试院环境是次了点,但是它便宜啊。整个首尔没有比我们考试院更实惠的了!租客之间有点摩擦也正常,谁能想到他那天发这么大火——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大婶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又拐弯抹角开始八卦小情侣之间的私事。女生心烦意乱,糊弄了几句匆匆下了楼,也自然没发现严福顺小眼睛里冷冰冰的光。




后来女生报了警。


出警的人是苏金花,她一直觉得伊甸考试院并不如同它的名字一般美好,可每一次都未曾发现过破绽。


这次也一样——甚至更加离奇。


她调取了据说是尹宗佑搬走当天巷子里老旧的监控录像,白呼刺啦昭示着接触不良的监控里确实捕捉到了男人推着行李箱大步离开的身影。然而奇怪的是,就在下一个路口,或者说,在接下来的每一个路口,都再也没有尹宗佑的踪迹。


这个人就好像在两段监控路段之间凭空蒸发了。

像是……像是仅有的一段监控仅仅是洗脱考试院众人的嫌疑一样。


这怎么可能?

苏金花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又没有鬼怪妖神。


“亲爱的果然很有本领啊……”

徐文祖斜倚在窗前感叹。背后突然懒洋洋地趴上一个人,那人眼波流转间瞥了眼楼下横七竖八的警戒线和忙忙碌碌的制服,从唇齿间漏出一声嗤笑来。

“不过是群废物。”

“不过哥啊。”

李郎调笑着伸出一根食指在高大的黑衣男人面前晃了晃。

“你的任务,还剩一个哦~”




南智雅是在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的时候得知了消息。

伊甸考试院……

她攥着鼠标的指尖泛白。

这几天因为李砚的事情分了神,她几乎忘了,最开始注意到这家考试院的原因,是因为各种离奇的失踪案。

南智雅很担心李砚会受到伤害。

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失去了记忆的人类。

抬头看了眼时间,还有几分钟就下班了。南智雅想了想,利索地站起来收拾东西。

“诶,是要走吗?”

“我去考试院看看。”

同事皱着眉,看上去颇不赞同。

“那儿最近怪得很,这么晚了就别去了吧。”

南智雅摇头。

“那我陪你?”

“不用。”她笑的腼腆。

“会有人在那里等我。”



再次站在考试院门前的时候南智雅看了眼手机,最后一条消息是具新柱发来告诉自己要去接秀浩回家,一会儿会和女朋友一起过来。南智雅咬咬嘴唇,还是决定自己先进去看看。


有“李砚”在呢。


然而踏上二楼时南智雅一个人也没看到。寻常还没上完台阶看见人影就能听见那个叫严福顺的大婶聒噪吵闹的高分贝。遑论正是晚饭时间,算不上热闹,但好歹会有叮叮当当的动静。

——而不是陷入一种不安的死寂。

“……李砚?”

南智雅试探着叫了一声。犹疑的女声空旷的楼道里飘来荡去,回音未落,刺耳的笑声蓦地响了起来。南智雅一惊,迅速回转身体做出防备的姿势。


是那个双胞胎傻子。


“咦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诶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南智雅看着那个傻子噼里啪啦拍着手,扯着那怪腔怪调跑上三楼,当下也莽了上去。

三楼简直成了废墟,等南智雅追上去,除了扬起的尘埃,是半个人影也看不见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嘿嘿嘿……”

南智雅跟着声音跑,很快就发现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她已经辨不清楚方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

也或许是跑动时带起的烟尘,整个三楼开始变得模糊。应急灯闪着不祥的红光,透过层层雾霭,血雾一样的将她困起来。阴冷黑暗的底色下空间开始扭曲,隔着灼热的蒸汽南智雅看见一个个挣扎变形的影子,纠结缠绕,像十八层地狱的恶鬼。


“硌拉。”

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南智雅心乱如麻再次迈开脚步。


“硌拉。”

又是一声响。

脚掌隔着厚厚的鞋底轻轻碾过,小石子一般的触感。于是南智雅不耐烦地移开脚再次踏出去。


她只是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硌拉。”

再也没办法忽视了。南智雅弯下身子去探查。隔着缭绕的雾气地面上的东西看不明晰,南智雅越蹲越低。

啊……看清了。

是牙齿。


一颗牙。

沾染着斑点大小的血迹,干涸了的。

不。

它不能是一颗牙。

没有任何一颗牙会动。

牙在动。

这颗发黄的牙齿沾着一身灰尘和血迹在挣扎,在颤抖,在痛苦,它在流血。

它在颤动中很快在南智雅脚边流出一滩红,从一汪血泊里她能看见一个人的喉咙——这个人在尖叫,喉咙在向上涌出更多血,喷泉一样。


南智雅猛的抬起头。

有人跪在她面前尖叫。

这人穿着一身肮脏陈旧的衣服,在积攒了几年灰尘的地面上滚了一圈,更脏了。他在叫,然而甚至没有发出多少声音。他徒劳地张大嘴被人拖拽了回去,被强行按在了破旧的手术台上。

修长的手将张大的嘴稳稳固定,刺眼的灯光照进口腔,南智雅能看见待宰羔羊绝望恐惧的眼神和手术灯旁温柔的脸。

南智雅孤注一掷地冲过去,却把所有人影都撞散了。


明明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人都没有。


“亲爱的别怕,很快就好了。”


温柔到诡异的声音炸在南智雅耳畔,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转过头,人影又出现了。

手术台上的人又换了,瘦小的女人挣扎着摇头。

“救救我。”

她凄厉地叫喊。


“救救我。”

瞪圆充血的眼睛忽然直直看向心神大乱的女人。


“救救我。”

声音是从坐在手术台边的牙医身上发出的。牙医侧过头,露出的是尹宗佑的脸。

“快走。”

尹宗佑站起来。

“考试院有问题,你快跑!”

“……啊——”

穿着衬衫的人忽然顿住,然后像卡顿的发条玩偶一样一卡一卡地缓缓面向南智雅,露出他藏起来的另外半张鲜血淋漓的脸。

“我忘了……走不掉了。”

男人的身躯轰然倒塌。


南智雅惊惶得快要喘不过气,她谨慎地一步步后退,直到猛然察觉身后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要去哪儿?”

女人受惊地转过身,看着那张美丽惊艳的脸,悲痛和失望无以复加。

“……徐文祖。”

黑衣黑发的男人露出自他们相识以来最真挚的一个笑容。

“我很高兴,你终于叫对了我的名字。”

遮挡视线的烟雾散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南智雅已然深入三楼,唯一的出口处坐着个对着一盒子不明来源的生肉大快朵颐的大婶,双胞胎缩在房间拐角,视线相撞的一瞬间“嘻嘻嘻嘻”地怪笑,然后又面对墙壁缩了回去。带着电子镣铐的男人直勾勾的睁着那双闪烁着绿光的眼,让人想到饥饿的豺狗。对峙的苍白男人身后还歪七扭八地靠着一只半妖,正睁着那双讨厌的异瞳饶有兴趣地欣赏她的狼狈。


南智雅抿着嘴,回想起出门时和同事的对话,眼泪流满了整张脸。

她真傻。

她该早点接受事实的。

她的李砚早就死在了三途川。

再也回不来了。


而她也再也找不到他了。





从行凶到处理垃圾,考试院的房东和租客们忙忙碌碌的,这就显得倚在窗边融黑暗里的两个黑漆漆的人影格外懒散。

“亲爱的真的不想看看我平时的工作吗?”

“之前解剖那只小兔子,不是看过了么。”

“啊……那个。上次为了平息亲爱的的怒火,下手重了点,都不漂亮了。”更加苍白的男人陷入回忆,脸上显示出一些惋惜。

“那不是个完美的作品,从诞生到销毁都是。”

李郎笑眯眯地把男人的脸掰向自己,从嘴角一直亲吻到耳廓,然后张开嘴,狠狠咬上男人的耳垂——直到血液的味道通过舌尖充斥到整个口腔。

“不可以哦。”

他可是会不高兴的。


楼下传来细微的响动,李郎靠在徐文祖怀里兴味盎然地等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出现在视野之内,一脚踢翻了举着刀具躲在死角想要偷袭的考试院众人。女子对准作恶的手狠狠地踩了下去,发出悦耳的断裂声。

“李郎大人,李……李砚?”

奇宥利讶异地叫出声,具新柱这才从刚刚忙乱的场面中回过神来,盯着徐文祖昳丽冰冷的脸愣怔出神。他看见山神漠然的站在他爱人的血泊之中,眼里燃烧着欲望的火,那是冰冷而凶猛的颜色,具新柱恍惚认为他此时才真的像是人类幻想之中高高在上、毫无感情的神。

不,或许并不是毫无感情的,他的感情扭曲而阴暗,独裁且专断。

那是邪神。

“你……不是李砚大人。”具新柱感到愤怒而恐惧。他从南智雅小姐那里听说李砚大人回来后欣喜若狂,为了帮助李砚大人摆脱险境甚至带上了那把红色的伞——那是李砚大人的武器。现在山神大人的爱人身陨,险境正是冒牌货本人。

愤怒使他举起手里的武器不自量力地冲向冒牌货,恐惧使他破绽百出。

徐文祖甚至轻松地躲过了袭击,反手抓住了伞柄。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浓稠且粘腻的黑色从手心开始蔓延,伞柄、伞骨、伞面,攀爬,不停的攀爬,从具新柱手里夺过伞时,它已经变成了通体的黑。

它有了新主人。

“怎么,怎么会这样……”具新柱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被惊恐万状的奇宥利护在怀里。

奇宥利不甚聪明的脑袋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也想不通个中关窍,她只是看见李郎大人挑起了半边眉毛,她知道在此情此景下这是发怒的征兆,具新柱会死。

“李郎大人饶命!我会带着他立刻离开这里,今天晚上的事也不会和任何人说的!还请李郎大人放过他!”

李郎“啧”了一声。

“快滚吧。”

他兴致缺缺地看着母狐狸不顾奋起挣扎的兽医消失在眼前,将眼神转移到新奇打量伞身的徐文祖身上。

“哥有新玩具了啊。”

徐文祖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掂了掂这把漆黑的伞,最后还是摇摇头。“亲爱的不觉得,牙医的手术钳更适合我一点吗?”

李郎笑起来。

“杀了那个女人,以后可是要被通缉的哦~到时候不只有警察会抓我们,还会有——啊,快来了。”

李郎竖起耳朵意味不明的笑得更加开心。

“还会有阴间使者来追我们哦。”

“私奔吗,徐医生?”

那双深情得令人胆寒的黑眸与双色异瞳交缠许久,鲜红凉薄的嘴唇轻启。

“不甚荣幸。”





“啊,对了。”行至一楼的徐文祖突然顿住。“离开这之前,还挺舍不得伊甸考试院的同伴们的。”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疯狂的两人同时笑起来。

“那就都杀掉好了嘛。”

“还得让亲爱的等我和他们‘告别’。”


没有人在意李砚赴死那天看的到底是谁。

“白头大干那一剑是我刺的,‘我爱你’却是对你说的。讨厌你是假的,想让弟弟完全属于哥哥是真的。可恨我千年都未曾想明白,山神的身份让我不能爱,我怨恨即使是地府也毫无道理可言。所以我不入轮回也要留一缕执念来陪伴你,也放纵我自己。他不会再是我,他会是你最喜欢的模样。”

血色的月光下,十指紧扣的两个男人行走在破败的危楼之间。

玫瑰般艳丽的红在脚下蜿蜒,印记的尽头,伊甸考试院陷入永恒的安宁。







Fin.


惨痛的经历表明有了灵感就得赶紧写,拖延是很难受的。

最近可能换个坑跳一跳。

新的一年希望自己可以尽可能地把想法都通过文字表述出来。


感谢还坚持到现在的你们

Have a good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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